2012年8月下旬的一天,中国一拖收到一封来自加拿大广播公司的采访信函:1986年曾到一拖采访过的加拿大广播公司著名记者雷平江,26年后,希望能够再次到一拖采访。
除了采访内容和要求,雷平江专门问起一拖原副总工程师刘寿荫的近况。26年前,雷平江到一拖采访,当时任一拖副总工程师的刘寿荫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次,他想再次拜访刘老。
9月11日,雷平江带领摄制组一行4人,从加拿大经香港来到洛阳,开始对中国一拖为期3天的采访。
一拖的经历是中国改革的写照
在厂前广场一下车,满面笑容的雷平江就通过翻译向一拖工作人员表达心情:“很亲切,还是那个大门,很有历史感。”
但进入厂区以后,雷平江立刻感受到巨大的变化。
9月份,正值中国一拖产销旺季。小轮拖、大轮拖、履带拖拉机生产线,前桥、柴油机生产线……在一条条繁忙的生产线上,雷平江兴奋地观察、拍摄、采访。
雷平江非常关心小轮拖产品。
26年前,他重点拍摄的就是生产小轮拖的第二装配厂。在小轮拖总装线上,一名工人告诉雷平江:“过去,我们这条线只能生产单一的产品,现在我们可以多批次多品种进行生产。”
那时,中国正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关键时刻,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把一拖首先逼进了市场。根据市场需要,一拖新开发的小四轮拖拉机卖得非常红火,履带拖拉机虽然还是全厂的龙头产品,但产品多元化的序幕已经拉开,企业运行机制也随之发生深刻变化。这个时候,一直关注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加拿大广播公司派雷平江到中国一拖采访。
雷平江坚信,一拖这个典型的国有企业经历的一切,就是中国改革开放过程的真实写照。
转眼26年过去,雷平江又来到了他熟悉又陌生的中国一拖。一拖仍然是中国农机工业的领头羊,但主导产品已经是大马力轮式拖拉机,产品技术已经和世界主流技术同步,并且正在积极地进行全球市场布局。雷平江感慨地说:“时隔26年,看到中国一拖发展这么快、这么好,真的很高兴。”
一位工人向他谈起26年间生活的变化,如住房、收入等等,雷平江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这位工人不假思索地答道:“是企业的发展带来了这些美好的变化。”
为深入了解企业,雷平江的摄制组还专门在中午来到职工食堂,把镜头对准一个个或平静或匆忙的面孔。雷平江说:“大家吃得很香,很快乐。”
短短两天的时间,雷平江对中国一拖这几十年来的发展逻辑、内在关系有了详尽的了解,他要给加拿大观众理出清晰的一拖发展之路。
26年前的采访对象依然打动他
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是加拿大政府的国家广播公司,是加拿大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中央电视台”。雷平江是该公司的著名记者和“中国通”。
1986年,37岁的雷平江作为加拿大广播公司驻华记者来到中国。当时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农村是改革的前沿。分田到户后,大型农业机械怎么办?生产农业机械的工厂怎么应对?雷平江敏锐地注意到这个问题。
一番调查后,一拖适应市场变化的一系列措施和成果,吸引了雷平江的注意。当时一拖适应市场变化,迅速推出适应当时农村生产作业方式的东方红小四轮,产品本身过硬的质量,加上东方红品牌的巨大影响力,使其成为中国农村广袤土地上一道道亮丽风景。
1986年5月,雷平江来到一拖,从履带拖拉机生产线到小轮拖生产线,从管理层访谈到农户实地采访,雷平江用他独特的新闻视角,反映中国的改革。电视新闻很快得以播出,改革中的一拖受到大洋彼岸人们的关注。
当时,时任一拖副总工程师的刘寿荫接受了雷平江的采访。
2012年9月12日,雷平江带领摄制组冒着小雨再次来到刘寿荫家里,雷平江已经由初出茅庐的记者成为加拿大的知名记者,而刘寿荫则已是89岁高龄的老者。
此次拜访刘寿荫,雷平江专门从加拿大带来了26年前采访刘寿荫的影像资料。两人见面后,刘寿荫老人流畅的英语和清晰的逻辑思维表达,让雷平江惊讶不已。两人一起观看着当年的采访影像资料,情不自禁地开怀大笑。
当年的采访,学者风范的刘寿荫给年轻的雷平江留下深刻印象。26年后,刘寿荫老人再次接受雷平江的采访,用英语回答了雷平江提的问题。
刘寿荫说:“虽然已经离开企业多年,但我仍时刻关注着企业的发展,看到每个新产品问世,心里都会非常高兴。中国是农业大国,今天一拖在农机工业方面有了长足进步,我感到非常欣慰。希望一拖在今后的发展中,能有更多更好的产品出现,满足中国乃至全世界农业发展的需要。”
刘寿荫老人的话深深地打动着雷平江。告别时,雷平江握着老人的手说:“希望20年后,能够再次采访
奔波田间地头对话农机手
为更加深入地了解企业,雷平江的摄制组和26年前一样,仍然坚持走进田间地头,访问一拖产品的终端用户。
9月12日,摄制组一行来到洛阳光瑞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位于孟津县的生物燃料作物种植基地,该公司在这里流转承包耕地近2000亩。洛阳市洛龙区利民农机专业合作社为光瑞公司提供专业的农机作业服务。
种植基地专门为合作社的拖拉机建了一座机库。
机库里,十几台东方红拖拉机一字排开。利民农机专业合作社理事长孙治刚自豪地说:“我们合作社里全是东方红产品,最小的15马力,最大的180马力,农机资产价值184万多元。”应雷平江的请求,操作员驾驶合作社最大的东方红1804拖拉机在现场进行了演示。
雷平江问孙治刚:“为什么你的合作社全部选用东方红产品?农机补贴的农机中是否还有其他拖拉机可选?”
孙治刚说:“可选的拖拉机很多,但我只喜欢‘东方红’,我开‘东方红’几十年了,熟悉‘东方红’,对‘东方红’有感情。东方红产品质量过硬,配件好买,售后服务及时,即使有点小问题,都可以随时得到解决。”
他还告诉雷平江,他的一些专业配套农机具,如甜高梁专用收割机也是用东方红拖拉机改装的。孙治刚特意让雷平江看了用东方红小轮拖改装的甜高粱专用收割机。
雷平江表示:“用户的声音才是最真实的声音,一拖专业化的生产规模和能力,让我印象深刻,农机大户对东方红产品的忠诚与赞誉,让我对一拖的发展有了更深的了解。”
中国一拖未来令人期待
9月11日下午,中国一拖董事长赵剡水在东方红大轮拖停放场接受了雷平江的采访。
雷平江问:“在一拖采访,我总想把一拖的发展和整个中国的发展联系起来进行对比,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赵剡水董事长对此深有同感,他说:“从1986年到1997年,中国一拖基本上是4年一个发展周期,1998年以后,企业的发展进入低潮。2001年之后,一拖和整个中国的发展速度基本一致,平均增长两位数。从行业发展看,一拖高于农机行业的平均增长水平。”
“为什么从2001年开始变化?”雷平江对赵剡水的介绍非常好奇。
“上世纪90年代后期,中国农民对农业机械化的诉求由节省时间、抢收抢种,逐渐向以效益、赢利模式为主导转变。为适应这种变化,一拖以市场为导向,不断地进行技术升级,产品水平、档次大大提升。”
赵剡水董事长还强调,中国一拖的快速发展得益于国家惠农政策激发了农民对农机的需求,也得益于一拖始终如一地关注市场。赵剡水说:“一拖努力了解农民需要什么。不论是困境还是顺境,一直和广大农村农民保持密切联系。同时关注技术进步,东方红拖拉机一直处在技术进步的最前沿。”
通过与赵剡水董事长的访谈,雷平江总结出了一拖快速发展的三大要素,即对技术领先的不懈追求、强大的制造能力和优秀的员工队伍。
雷平江特别关注一拖的国际化经营。得知一拖去年成功收购了法国一家农机制造企业后,雷平江竖起了大拇指。他告诉赵剡水董事长,很高兴看到一拖的巨大进步,能为一拖产品畅销全球做点事情,也是他的荣幸。
“这次采访收获很大,中国一拖的未来令人期待,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来,中国一拖会更好!”雷平江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