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经济体系的城市化群落中,城市化率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城市群对经济增长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新引擎作用。在城市群长期互动中,当要素在区域空间能自由流动时,一些优质要素会主动选择向大城市集聚,普通要素则被动选择向中小城市集中,这提高了城市群要素积聚的外部经济性和研发创新的效率。如,在长三角城市群体系中,城市群内的地方政府为了吸引城市群外的企业和产业,加大了固定资产投资中的更新改造投资的比例,加大了对城市群内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比例,降低了企业交通运输成本,强化了需求关联的循环积累效应和投入产出联系,促进了城市群的经济增长。
但从全国范围来看,在我国现有的城市等级体系中,城市群生产的极化作用过于明显。尤其是在生产活动向等级较高的地区集中时,人口向这些地区集中,造成了核心区与外围生产和人口分布的过度失衡。为此,协调区域经济发展,需要更多地运用产业分析方法,并考虑不同地区在全球化中的定位。另外,东部地区在加入全球价值链时,长期以来由于对“世界加工厂”的低端定位思维惯性,在很大程度上未形成东、中、西地带产业的关联机制,而是把中西部地区压制在原材料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供应商的地位上,这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中西部地区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空间及可能的选择。
目前,东部地区自身正面临着完成产业升级的艰巨任务,还没有足够的经济能量带动中西部地区关联产业的发展。在遭遇要素成本上升、贸易摩擦加剧和人民币汇率升值等挑战时,代工企业面临着产业内迁和外移的艰难抉择。一旦以外资为主体的国际代工者选择产业外移,除了对东部会产生较大的冲击之外,对中西部的经济发展可能会产生消极的影响。为此,企业和居民应充分履行“用脚投票”的选择权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公共物品,而政府的第一要务就应是搞好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必刻意创新花样招商引资。
此外,考虑到比较成本优势,东部城市群尤其是大城市可致力于发展以金融服务和研发咨询服务为代表的总部经济,集中从事高端的生产性服务业,同时要向外围转移制造业,让外围地区中小城市发展以制造业为中心的工厂经济。